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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花开
文/陈鹏飞
今年的春天来得比往年早些,立春时,春天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了。因为立春早,传统的春节还没有到来,几天后,在春节长假里,儿子有一天从小区的绿化带旁穿过,小手指着十几米高的玉兰花骨朵问我,爸爸这是什么花呀,好白啊。我带着他驻足树下,仰望着这棵树对他说,你看到这个花的是玉兰花。
小区里的这几棵玉兰树,它们犹如春天的信使,把早春的景象早早地带给人们。花朵就在十几米高的树上灼烈而繁盛地开放了,抬头仰望,繁花的缝隙里,花开吐芳。每每从这里走过,扑鼻的玉兰花香沁入心扉,伴随着温暖和熏的春风,和其它植被不同,这几株玉兰争相斗艳,摇曳多姿。
《二十四番花信风》中玉兰占得“两番”。立春一番,对应东风伊始,惊蛰一番,对应东风熙暖。玉兰花开,春天到来,玉兰花花白如玉,气质如兰。白玉兰花开如雪、红玉兰花开如粉,这是春天的的颜色,这是大地回暖的色彩,这是草木返青,花朵开放的季节,不管是白玉兰,红玉兰,该有的颜色都会如期而至。年年玉兰知为谁开,只为报春季节而来。当其它植物还在沉睡之中时,玉兰已经“啪”的一声绽放了。
玉兰,不是“木兰”,但在古代没有玉兰木兰之分,都叫“木兰”。直到明清才有人把它们做了区分。《清代植物考》记载:“木兰丛生,二月开;玉兰树高,立春已开。”玉兰是高大乔木,木兰是丛生灌木。《群芳谱》也言:“玉兰花九瓣,色白微碧,香味似兰。”木兰色紫,花六瓣。然而这样的区分,有些折腾人。为此再读屈原《离骚》中“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一句,心中不禁一问:大诗人看见的是玉兰,还是木兰呢?这个问题,看来是没有答案的。
木兰如玉,品质高洁。思绪不禁回到三十多年前上学的时候,秋天入学时候,学校操场中有棵树,那个时候也没有开花,也不认识是什么树。第二年的春天,从操场过的时候,这棵树就把芳姿呈现在每个人的面前,花如雪,香扑鼻,春风吹过,花落漫天,那种景色如今依然谨记脑海。最后去问看门的师傅这是什么树,这位师傅说这棵树是学校的一道风景,是玉兰树。从那时起,知道了植物中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品种——玉兰。
玉兰又名辛夷、望春花,中原地区的玉兰,最好最有名的应该是南召县种植的玉兰花了。这里是玉兰的原生地和发源地,元末明初已广为种植,并被国家有关部门命名为“中国辛夷之乡”和“中国玉兰之乡”。说起来很惭愧,家乡就是在和南召县交界的地方,这里属于伏牛山余脉,但整个村子及方圆几里周围竟然没有一株玉兰树。以至于当时进城上学看到操场的那棵玉兰树还都不认识。去年秋天,偶然的一次出差到南阳市卧龙区英庄镇的国储林项目去参观,那里村庄周围已经成片种植了玉兰,品种有白、红、紫、黄等多个色系的玉兰,可以想象这个季节,置身徜徉于其中,满眼看到的是花的天地,闻到的是花香四溢。
正月初六,年还没有过完,就带着孩子开车往许昌送父母。刚到许昌郊区的苗圃地里,苗圃地大院里的一棵白玉兰已经怒花盛开,已经见过并认识玉兰花的儿子赶紧指着玉兰说,爸爸,这里也有一棵玉兰,开的也是白花,和郑州小区里的一样。这时,已经在这里守候十多年的父亲对儿子说,这里不但有白玉兰,那边还有红玉兰呢,都是从南召大山里拉过来后移栽种到这里的。
父亲说的话,儿子可能还不是很懂,此时此刻,我不禁又想起了杜牧的那句诗:“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年年春至,无数生命都还在沉睡的时候,玉兰便积极地在寒凉之中报春,在枯黄的大地中呈现一树白的美好景象。只是可惜,一旦遇到狂风或者大点的春雨降临,一夜之间花会零落满地碾作尘,即使晴好的天气,玉兰花开不过十日,最长不过半旬。
时光如隙,犹记得去年玉兰花开时,突发的疫情让人居家隔离无心赏花。今年春节,疫情已经已无大碍,不管是小区里的玉兰花,还是苗圃地里的玉兰花,抑或学校广场上的玉兰都已开满了枝头。对于自然季节而言,每年春天都是一样的风和日暖,一样的东风十里,一样的草长莺飞,一样的花开花落。
“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新的一年开始了,每年都会迎接一个崭新春天的来临,都会看到花朵的盛开,感知幸福,向往美好。因为感知到了这种美好,所以生活就显得更有幸福的意义。
作者简介
陈鹏飞,男,河南省报告文学会会员、郑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工作于《河南新闻出版报》《环境与发展报》。2015年运营精神文明报区域工作,致力于精神文明创建工作全领域服务,多年来,撰写发表消息、人物报道、通讯和文明创建宣传专题报道。作品散见于《精神文明报》《河南日报》《河南日报农村版》《河南工人日报》《黄河报》《大河健康报》《南阳日报》《奔流》《农村农业农民》杂志、《正观新闻》《郑州文学》等。现任《豫见文明》新媒体主编、河南铭箴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运营总监、河南传文标识设计有限公司总经理、河南省孝文化促进会副秘书长、家风委员会主任兼南阳工作委员会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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