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知名主持人、新闻记者——柴静,在一次新闻节目中,史无前例的采用了无言的结局。
在采访的结尾,没有官方性质的总结升华,而是一个1分零44秒的长镜头。
这个镜头里,我们看到的仅仅是一个男孩子孤独的背影。然后,听到柴静的声音“他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也许那些话才是服毒的真正原因,……最大的谜,其实是孩子的内心世界。”
柴静将这个新闻,以及他们在采访中的所见、所感,记述在她的自传文学作品《看见》中,“双城的创伤”一章。
除此之外,书中还记录了2002--2012约十年间,柴静在采访“中国大事”时留下的足迹,以及她抱持的态度和情感。
这些大事包括影响国人数年生活的“非典”、2008年北京奥运,以及药家鑫杀人事件等等。
柴静从独特的角度,观察这些大事件中的种种细节。我们可以从这些细节中洞悉人性,见到社会变迁,也可以见到柴静的个人成长。
《看见》记录的是个人,《看见》记录的也是时代。
双城的创伤
“双城的创伤”是2003年轰动全国的一个大案子,双城出现疑似儿童集体自杀情况,柴静等人去探访究竟发生了什么。
善良的女孩苗苗,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受到了男同学的欺负。流言四起,苗苗感觉到了屈辱,决定放弃自己的生命。跟她要好的几个同学,要陪她一起。虽然第1次吃到假药,没成功。但第2次,苗苗和小蔡再次服药,苗苗彻底告别了这个世界。
苗苗的死亡,在孩子们的心头笼罩上一层阴云。尽管严防死守,小孙、小倪和小杨等同学还是接连自杀。
小城镇里,父母和老师不懂得如何跟孩子沟通,往往只有简单粗暴的辱骂和打压。这样的方式,只会加重孩子们的心理负担。这样的状态下,自残成为了常态。孩子手臂上的“忍”和“5.19”,刺痛人心。
我认为,孩子的心灵是脆弱的,很容易钻牛角尖。他们面对的世界也并不像大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大人不能够很好地倾听孩子的想法,很容易酿出苦果。
自杀事件的原因,始终是一个谜团。表面上看,是流言和屈辱感害死了苗苗。友情、自尊和误解,又驱使另外几个同学走上同样的道路。但实际上,事件背后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苗苗和暗恋的男孩产生误会,“同生共死”的好友插足……
只不过,很多复杂的原因不方便在电视播出。而且,事实的真相也并不清晰。所以,他们才选择了开头所说的开放性结尾,引起人们对孩子处境的思考,也希望人们能够更细心地去探索孩子们的内心世界。
职业or人性,如何抉择?
《看见》不同于一般的纪实文学,笔触虽沉着冷静,但情感细腻动人。好似平静水底突然涌起波澜,力量更为震撼。一个小细节,就足以击中人心。
在“双城的创伤”这一章节中,柴静记录了一个感人的细节。借此抛出一个问题:新闻记者在采访中,究竟该不该投放个人感情?
当时有一个很有争议的采访镜头,是柴静为一个小男孩擦眼泪的画面。采访已经结束,柴静并不知道摄影机还在拍摄中。这个动作出于自然。
但播出后,却被某些人解读为“表演”。另一部分人则认为,采访者应该保持绝对客观,对采访对象不该投入过多的情感。
我认为,客观不意味着要做无感情的机器。记者也是人,人就会有感情。面对敏感、脆弱、不懂得表达的孩子,硬起心肠,做一个旁观者,也许能够保持专业的形象,但却失去了人性的温度。
你赞成柴静采访的方式吗?在你的专业领域,有没有遇到类似两难的抉择呢?
小山碎碎念
这篇文章主要讲了《看见》的其中一个单元。这本书里,每个单元都存在类似的艰难抉择。这些抉择,体现的是柴静身为一个新闻从业者的职业素养;也是一个普通人的关怀与同情。
《看见》中,不只有时代变迁这样的大话题,还有采访者和采访对象,内心的细腻变化。
一个个真实的新闻案例中,看见的是,人生要面临的困境和现实选择。
用新闻做镜子,看见时代,也看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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