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年话狗王锦文
今年是狗年。狗,忠诚、驯良、通人性,不辞劳苦日夜为人们守护家园。以自己的忠诚,赢得了人类的信任,成为人类亲密的朋友。近来,手机和电脑网络上经常弹出有关狗的话题的信息。唤起了我关于狗的回忆,只是这回忆是苦涩的。 在我的童年,家里养了一条黄狗。主要目的是看家护院。那是一条普通的狗,全身毛色深黄,嘴巴短促,耳朵小巧,整个嘴脸搭配看起来很顺眼。它从不乱咬人,没人入侵院子,它也不会平白无故乱叫唤。夜里,别家的狗汪汪叫个不停的时候,它若无其事地附和两声。那两声平静的低吠,在寒风呼啸的冬夜,仿佛是在告诉屋里的主人,它在屋外守着,一切平安正常。 院子里,与狗同一屋檐下的还有鸡和猪。母亲把鸡食撒落在院子里,鸡们欢快的自由啄食。黄狗伸着懒腰走来,神情很是悠然。若左右邻居家的鸡过来偷食,它立刻目露凶光,毛发皆竖,用爪子做扑状,一直把鸡追到大道上才罢休。然后摇头晃尾回到院子里,捍卫着自己的主权。给猪喂食的时候,黄狗低眉顺眼地卧在一旁,一副与世无争的表情。那个年代,把一头猪养大养肥了,然后卖掉,便是家庭的全部收入。黄狗对此似乎也没有议异。每次猪吃饱离开后,黄狗才近前舔食食槽的边沿。母亲把洗锅的泔水,经过一阵沉淀,把上面的水清了,剩下的根羹倒入食槽。我喜欢蹲在食槽边,看黄狗伸出红红的长舌头,把一槽泔水舔的音乐感十足,直至食槽黑漆。家里的这点猪泔狗食,黄狗很明显吃不饱,得自己出去找吃的。黄狗的悲剧命运也因此发生。 一日,黄狗从外面叼回了一只硕大的老鼠,趴卧在柴草垛边大口嚼食。我还高兴黄狗的机灵和幸运,能为自己解决一顿美食。可吃下老鼠不久,黄狗漫无目的地朝天狂吠,而且一阵比一阵叫的凶,并暴躁地用前爪刨地。我慌忙告诉父母,父母断言黄狗是吃了毒死的老鼠。据说绿豆有解毒的功效。父母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小袋准备过年时生豆芽用的绿豆,捣碎,兑温水装进空瓶,给黄狗灌下。折腾了大半天,傍晚时分,黄狗安静地卧在柴草垛边,干瘪的肚子微弱地起伏,嘴角和鼻子上粘着绿豆汤渣。要是平时,黄狗无论吃完什么,都会伸出长舌头,把鼻子和嘴巴舔了一圈又一圈。此时的黄狗双眼噙满泪水,委屈而无助地望着我。我心如刀绞,无计可施,只能默默祈祷。期望绿豆汤有神奇的功效。可最终黄狗还是没能逃脱这场灾难,轻轻地垂下脑袋死了。
儿子小的时候,非常喜欢小动物。也养过一只小狗。那是一只精致的宠物狗。身材小巧,毛发光亮,通体雪白,只嘴巴和前爪有两点黑色。儿子形象地给它取名点点。床尾,铺着旧床单的小竹篮是点点的住所。儿子的零食、火腿肠、薯条等是点点的食物。每次儿子进屋,它都会高兴地撕扯着儿子的裤腿,摇头晃尾,倒也萌宠可爱。过年的时候,一大家人齐聚吃饭,点点憨态十足在餐桌下钻来滚去,大家看它可爱,你喂一块鸡肉,他喂一个饺子。点点直至吃得肚子滚圆。第二天,点点趴在竹篮里,无论儿子怎样逗它都不肯出来。很明显,是吃了太多的肉食,消化不良了。于是,又是打针又是灌药。经过两天多的精心治疗,点点又开始满地逗溜,摇摆着尾巴和儿子追逐玩耍。
年代更迭,十二生肖属象周而复转。几个狗年的转轮。同为人类朋友的狗,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
作者简介:王锦文,网名文,尚义一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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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稿:杨云,配图:侯晓红,编发: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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