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诗》很多人都熟悉,虽然成诗的年代有争议,但一般认为木兰诗中的人物故事原型是在北魏时期。
《木兰诗》中很多地方使用了乐府民歌中常用的修辞手法,比如“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这是典型的互文。
互文就是上下文交错,通过互相渗透和补充来表达一个完整意思的手法。对于这句话的解释没有争议,那就是表现木兰四处奔走去置办鞍马等战具的情景。为什么木兰要自己购买装备去从军呢?那是因为当时实行的是“府兵制”,其基本装备都是要求自己准备。
对于这四句互文修辞的理解,历来都把它解释为表现木兰四处奔走采购的情景,体现了她饱满的热情和昂扬的斗志。
我们来看一下木兰从军时的年龄有多大。诗中说到“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这是木兰从军的原因。后面又说“阿姊闻妹来”,可见木兰是有姐姐的。为何木兰的姐姐不替父去从军呢?很可能是她当时己经嫁人了,不能再算作木兰家的人口。
北魏时女子通常十三四岁就嫁人,而木兰当时显然还没有出嫁。即使我们把她的年龄放宽一些,也不过有十四五岁。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突然要上战场去打仗,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她会是什么心情。
这次战争没有在家门口打,从诗中我们可以看出木兰行军之路也走了很久。那么她采办好马匹装备之后,就要和家人告别了。
打仗不是去旅游,打仗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现在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现在要去市场采买装备,然后就是和家人告别,去面对从未经历过的战争凶险。至于回得来回不来,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这时我们再看诗中这四句“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是不是也有一点彷徨失落、茫然无措的感觉呢?
当然木兰肯定是个英雄,我这里不是怀疑木兰替父从军的勇气和决心。但是我们如果能从上面的角度去理解木兰的内心时,那么诗中最后描写木兰回家时的行为--“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这时她表现出的欣喜就显得是那么自然而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