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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玩礼乐之器可以进德,玩墨迹旧刻可以精艺。
——明 董其昌
中国人尊崇「器以载道」的精神,即将思辨和哲理融入器物之间,器道合一。因此,「玩物」也就具有更深层次的象征意义,它投射着人的品格和意志。
据《文献通考》记载,宋朝专门设立了制造小件器玩的机构——文思院,“掌造金银犀玉工巧之物,金彩绘素装钿之饰,以供舆辇、册宝、法物及凡器服之用。”既包括金银珠玉,也有铜铁竹木杂料等器物的制造。
文房器物最初作为书桌案几之玩用,大不盈尺,小不足寸,既可供设于案上,又可把玩于掌中,可远观,亦可近取。体量以主人的把玩之手为尺度,工艺以刻、雕、镂、塑为手段,蕴含着中国传统的书画的审美情操。
文玩器具因文而可玩,明清匠人们大都是适应文人的审美情趣而奏刀操觚的,有的直接出自文人的创意,结合了文人的巧思设计、承载了文人的燕闲雅趣、寄托了文人的性灵观照。
虽然说文玩都是“小器”,但是在制作上也都是穷工极巧、精雕细琢。
明季高士有云:“天下诸般雅艺,无非逸人玩家所治,纵然雕虫小技,若非渊然深秀者曷能办之。”逸人造逸品,不惟国画中有能品、妙品、神品、逸品之分,文玩中也有能品,妙品,神品、逸品之别。
观文玩之工艺,若形象生动,能工巧匠为之,谓能品。若妙手偶得,巧夺天工得之,谓妙品。若鬼斧神工、浑然天成之赞誉者,谓神品,惟高格绝俗,玩之令人开窍灵府者,方为逸品。
苏东坡讲,“君子可以寓意于物,而不可以留意于物”,现代越来越多的人追捧古代文玩雅物,文玩价格也扶摇直上,却对文玩陶冶身心之功视而不见,实乃买椟还珠。
文玩,贵在有文,今人尚玩,不解文道,惟求摆弄珍奇,附庸风雅,实叹可惜。
明人高濂的书房,只有寥寥长物,却能见出他心无尘杂的境界:「长桌一,古砚一,旧古铜水注一,旧窑笔格一,斑竹笔筒一,旧窑笔洗一,糊斗一,水中丞一,铜石镇纸一」。
斋中几榻随陈,书画随目,他就在这样的雅室之中,晴日读书,雨时戏墨,静心格物,养得逸气。
故一件件精美的文玩,必须是文人精神的“物化”,经由岁月的裹洗,与主人息息相通,文玩往往不独立存在,而是经常结合于书画、茗茶、品香等活动中,为生活添一分赏玩之趣。
清人黄图珌谓:「君子常存古道,凡身心之修养,耳目之供给,莫不稽古而寄情焉」。人之志趣各有所寄,如陶潜嗜于菊,东坡痴于竹,元章拜于石,此皆格之所向,志之所托也。世间博雅之人,大都具有格古之心。
于是一尊造像、一枚印章、一本古籍,乃至臂搁、茶器等,无关价值,不论工材,这些静穆的器物,承载着年岁的风烟,于无声之中,透露着先人的追求。它们或见法度,或见审美,或见气韵,令人心存古意,而生无穷韵致,此诚君子所求也。
一个人的性情、学识、修为,无不是在日积月累中,逐渐形成的。古代文人以物清玩,更多的是寓情于物,他们与其朝夕相处,如书画,金石、盆景等诸般长物,于身虽无甚大用,于心却裨益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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