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东北称土匪的别称为“胡子”,不是长在嘴边的毛发,而是非常凶狠的一群人。晚清时期和民国时期,东北三省分布着大量的“胡子”,他们占山为王,一个队伍少则几百人,多则上千人,队伍里个个都是狠角色,可谓称霸一方的“霸主”。
一般土匪打扮都非常有辨识度,有的穿棉袄戴着瓜皮帽,有的只简单地穿着长袍,长枪基本不离手,这是土匪的职业习惯。毕竟命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人,睡觉的时候也都是长枪不离身。
要说东北最著名的军阀要属张作霖了,张作霖晚清的时候也当作土匪,虽然说土匪不是特别拿得出手的职业,但至少能保证吃饱饭。当时张作霖未被招安前,还是土匪的身份,后来日俄之间发生了战争,张作霖又被清政府招安。张作霖跟两头的关系保持得都不错,听说拿了不少好处。
后来张作霖向袁世凯示好,逐渐掌握了东北的军政大权,后来逐步发展为东北军阀,成为奉系军的老大。不过从前当土匪养成的一些习惯也一直延续了下来,比如胡子之间都会有“黑话”交流,如果不是长期生活在土匪窝里的人,都是听不懂的,这就避免了胡子内部混进来外人,如果两交流不说密语,那么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胡子一枪端了。
每个档口之间有特定的密语,不过大部分档口的行话都是可以相互交流的。比如用“大杆子”,“花狗子”等形容士兵,用“浆果”指代大姑娘的意思,用“笑果”指代的是美女的意思。虽然胡子历来都以抢夺别人的资源为生,不过胡子们也都有自己的行规,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是万万不可碰的。
胡子之间流行着行规,比如有些事情在胡子之间都是绝对禁止的。比如“7不夺,8不抢”,特指的就是胡子千万不能抢夺的人。比如胡子绝对不会抢行医的人,也不会在别人办“红白喜事”的时候掺和一下,更不会抢耍钱赌博的人的财物。
胡子绝对不会碰邮差,也不会抢夺摆渡人的钱财,更不会碰和尚道士,马车店以及没有后代的孤寡老人。胡子之所以不抢这些人,是因为一他们的钱都是辛苦钱,二是有时候要有有求于他们。
随着“胡子”们的数量越来越多,他们在东北的势力是一股绝对不能被忽略的。后来日本人侵占了东北,很多胡子部队在长达十几年的生涯里都是非常重要的抗日力量。虽然有一些伪胡子队伍被日本人拉拢了过去,可是大部分的胡子都是不服日本人管的,而且会和日本人对着干。而且胡子队伍里野战实力非常强,还有很多都是神枪手。
据史料记载,北方的胡子总数比南方的多很多。为什么东北更容易滋生胡子这门职业呢?主要有几个原因。首先是东北地处偏远,远离中原地带,经济文化相比中原和南方都要落后一些,这就导致了东北地区特有的彪悍民风。
相比中原和南方地区,东北部地区遭受了更多的战火侵扰。多年以来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为了能吃上饭,有一部分人铤而走险走上了土匪这条路。
虽然这些人的职业名称都叫做“土匪”,但是不同地区的土匪之间还是有相当大的区别的。东北地区土匪入伙的方式和仪式相对来说更复杂些,在土匪黑话里,管入伙叫做“挂柱”。
如果“挂柱”的人有推荐人,那么仪式相对简单些,毕竟有了解这个人底细的人。倘若是自己来到山头要“挂柱”,那么此人就要经过严格的审核,才能通过“挂柱”测试。
比如这个人要经过测胆量的实验,往头上放一壶酒,让他朝前走不许回头,“胡子”就拿起枪对着酒壶射击。等到此人走到百十里远之后,再去验一验此人是否尿了裤子,若是尿裤子了,一看就是怂货绝对不能“挂柱”,若是此人没尿裤子,就可以通过胆量测试,正式“挂柱”成为一家兄弟。
有道是入门难退门更是难上加难,一旦选定当土匪,就要当一辈子土匪。除非家里亲爹娘生病无人照顾,此人方可退伙回乡照顾双亲,而且在走之前,还要为此人举行隆重的退伙仪式。
日本人占据东北期间,胡子一手组织武装力量与日本人博弈,另一手也没停止对地主老财等的抢夺。往往胡子都是下一次山将所需的物料一次性备齐,所以都会在动手之前踩好点,这样才不至于跑空。比如抢劫地主的一般流程是:先有2名土匪在屋外放哨,屋内的主力一方面挟持主人,另一方面搜刮屋内的财物和物料。
胡子将挟持的人质叫做“肉票”,这些“肉票”通常都是被绑在屋里的柱子上,为了防止逃跑会捆绑得非常严,上身和腿部都会被麻绳牢牢捆住。被挟持的肉票也不会单独放他在屋里,旁边会有两名土匪看着“肉票”,一人用长枪顶着“肉票”的头,另一人用短枪瞄准“肉票”。东北地区一直到解放之后,胡子这份职业才逐渐消失。
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曾经为了吃饱饭的老百姓,被战争逼急了从而走上了当土匪之路。很多人最开始只是为了一口饭吃,和兄弟们一起占山为王。虽然都叫“土匪”,但是匪与匪之间还是有相当大的区别的。比如抗日战争时期,有的土匪为了金钱投靠了日本人,可大部分土匪还是加入了抗日的队伍。
虽然土匪经常下山抢劫,但是他们之间也是有可为有不可为的限制。比如和他们有相同经历的人,他们不会抢;如果此人挣得都是些辛苦的碎银,土匪们也不会动他们分毫;再有土匪有求之人,他们也是绝对不会碰的。
还有些土匪专门做一些劫富济贫的营生,抢劫口碑极差的地主老财的家当,然后去救济生活困苦的老百姓,毕竟都是从一条路上走出来的。直到解放后,土匪这个职业才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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