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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王耳朵
来源:王耳朵先生
两天前,一个普通的星期六。
凌晨4点,一辆农用拖拉机,开上了黑龙江七台河市勃利县境内的229国道。
那是初秋的东北,天光甚至还没亮。
拖拉机后的车斗上,就已满载了20多个人。
不料行至一处下坡路段,一辆拉着100多吨河沙的重型半挂牵引车由后方驶来。
它极速而下,黑暗中撞上了没有后车灯的拖拉机。
巨大的冲击力,让卡车直接翻倒至几米外林间的深沟处。
而拖拉机当场被撞散,车头断裂滚在路边。
车斗上的20多人,全部被撞飞四散。
15人死亡,1人受伤。
一个不曾为人知的小县城,因一场猝不及防的大型车祸,上了热搜。
哀叹之余,围观评论中更多的,却是因不解而生出的嗔怪:
“拖拉机怎么能载人呢?”“凌晨4点拉着这么多人,要去干嘛?”
很快,一位死者家属牛先生赶到现场。
从对他的采访中,那15个遇难者的身份被揭开,那隐藏在车祸背后更叫人心酸的真相,得以被窥见全貌。
原来,拖拉机上20多个人,都是当地的农民,年龄多在5、60岁,甚至还有70多岁的老奶奶。
牛先生的老伴马阿姨,就在其中。
在作物多为一年一熟的东北,农闲之时,村民会到处打零工。
这一次,他们是要去20多里外的地方摘花:
一种可做药材的万寿菊。
即便他们早已是该退休享福的年纪。
却还要在夜幕未退去的清晨就摸黑起床,出发干活。
因为还有孩子要供,还有家要撑。
那个遇难的马阿姨,甚至还要为监狱里的儿子拉扯孩子。
采摘的活计,是按时间发工钱的。
一小时10块钱,从早上五六点干到傍晚五点,一天其实只才百来块钱。
所以村民们凌晨3点就搭乘上拖拉机,为的,就是早去一会儿,多挣几个钱。
至于为什么乘坐无车牌、无车灯、危险性极高的拖拉机?
正如知乎@吟游诗人马走日 说的那样:
“那些为子女操劳至白头的老人,哪怕挣的钱足够买车或者打车,也绝不会舍得这笔开销。
孩子上学、买房、结婚......孩子的一切,永远排在自己的安全和舒适前面。”
死者生后留下的碎片,拼凑成了他们曾经生活的画面:
在那个你我都还在酣睡的周末清晨,年迈的父母们,早早出了门。
为了给下一代多攒下本钱,他们争先恐后揽下繁重的农活。
又为了省那几块钱,他们坐上了拖拉机。
他们赶着时间,奔着生活,也许还在盘算这一天下来的百八十块钱能够孩子吃几顿饭。
但死神,却已在前方磨亮了刀。
最让我难受的,是牛先生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老伴没了,我还没来得及考虑后面的事。
马上要秋收了,我得挣点钱给孙女用,孩子还得上学呀。”
为下一代,他们累了半辈子,还是没等到享福的日子。
如今一场灾祸,天人两隔。
可那个名叫“子女”的担子,竟让他来不及为自己掉一滴眼泪。
这是最叫我无法释怀的悲剧。
但它却偏偏总在发生,一桩桩历历在目。
去年4月的吉林松原,清早5点半的公路上,两辆小轿车发生了剐蹭。
其中一辆,在碰撞下突然变道,冲向了迎面而来的一辆小型半挂货车。
小货车上,9人死亡。
她们都是附近村的中老年女工。
最小的,48岁,最大的,66岁。
那天,她们准备赶往40公里外的地方种洋葱。
东北的农忙时节,有种植户缺人手,她们便争相报名,一天150元。
为了省钱,核载4人的小货车里,生生挤进去十多个人,只因搭一趟只要10块钱。
趁着天还早,她们挤在车斗里,盖上绿色防雨布。
可一场始料未及的意外,斩断了这条奔赴生计的路。
去年11月,天津临港区一座铁路桥,在维修过程中,发生坍塌事故。
正于桥面作业的多名工人,落入水中。
正值河水上涨,落水的工人就这样不幸遇难。
可当央视新闻公布遇难者名单,那紧跟在死者姓名后面的年纪,又让人狠狠被刺痛。
44岁至58岁,平均年龄,52岁。
原来,那些在工地上做着苦力的,都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
最痛的,是一个月前。
哈尔滨,一辆公交车在驶入终点站时,司机只使用了电子助刹,未拉起手制动。
结果,车辆向前溜出,撞向了前车的车尾。
那个在前车车尾刷车的工人,被挤压至当场死亡。
而他的年纪,是72岁。
每当这样的事故发生,都有人难以理解地问:
为什么一把年纪,还要去从事这么辛苦的工作,为了点小钱丢了命?
可你该去看看年轻人们。
年轻的一代,正在读书,开网店,搞直播,进单位,进大公司。
正是因为父辈们用一生的艰辛,一步步托举着我们,走向更大的世界,体验更精彩的人生。
我们这代人,才不用如他们一样,在农田和工地,沾满年年岁岁的风霜。
终于在一瞬间明白,我们过的是生活,他们过的是日子。
父母一生脚踩着泥地,所有的辛劳和努力,所有的不幸和温暖,都为了将我们捧上更高的位置。
原来,子女是箭,父母是弓。
为了让箭射得更远,父母的背就得越弓。
知乎上有个问题:你手机里最舍不得删的那张照片有什么故事?
@张桐喆 贴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2011年的大年夜,万家灯火。
他的父母守在烟火摊前,望着远方别人家的烟花灿烂。
面前的自家货摊,琳琅满目,但他们一个也不舍得燃放。
因为那是摆了12年,挣钱以供养孩子的生计。
那一年,他爸53岁,他妈51岁。
这个摊子,一直摆到2016年他读至研究生。
对他来说,春节的记忆就是爸妈得出门摆摊,又冷又无聊。
可父母却在那冰天雪地里,一站就是12年。
无声的照片,其实是多少家庭的缩影。
你一定也在许多饭店的后厨见过干活的老人,他们枯瘦的手在水池里用力地刷碗。
还有地铁、商场、写字楼,那些最光鲜的地方,都有上了年纪的清洁工。
拿着扫帚和抹布,沉默却认真地擦洗着玻璃和地板。
他们也是谁的孩子,谁的丈夫妻子。
但如果你有空与他们聊一聊,听见最多的,一定是他们笑着说关于自己儿女的故事。
那一切为了孩子的念想,总是支撑着天下父母日复一日的操劳。
就像2个多月前,深圳那个确诊新冠的64岁刘婆婆。
她的流调轨迹,没有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除了去医院照顾生病的丈夫,就是每天风雨无阻去儿女开的“老四川餐厅”帮忙。
正是在帮扶孩子的路上,她的、她们的背影,日渐佝偻。
那个在春运的候车大厅外,换上一双新鞋的55岁农民工张师傅。
这一年,他干钢筋工,攒下1万多块钱。
全部寄回了家。
妻子早逝,他一个人养着两个孩子,平时省吃俭用,就是为了凑儿子的结婚钱。
到了年关,他给自己买了张要24小时才能到家的站票。
怕回家被人笑话,他咬咬牙,添置了一双价值“高达”15元的新鞋。
之后默默地,将旧鞋装好,等到来年回工地继续穿。
自媒体人晏凌羊写过一段话:
“孩子大抵是父母的债。
这债,我的父母向祖父母们讨,我向我的父母讨,以后我的儿女向我讨......这是一种宿命的轮回吗?
可我们却很少有精力反过去孝敬生养自己的爸妈。”
我们都太容易习惯了。
习惯了常年暗暗吮吸着父辈的养分而变得理所当然,习惯了站在他们的肩膀上享受诗和远方。
却忘了,为了让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父母还在向这个世界低声下气。
忘了这世上还有如那些车祸、坍塌的意外,让我们来不及尽的孝道,变成顿足的忏悔和无奈。
忘了这一生,我们欠他们的。
生在农村,父母都是在地里刨食的农民。
我的父亲只读过小学,母亲不识字,不会说普通话。
而我,被他们供进了211大学,走到了大城市。
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我也算是从寒门出身,改写了命运。
但我承认,我也曾因为所谓的“见过世面”,变得矫情。
15岁那年,我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
可当我穿着松松垮垮的旧衬衣,看着城里同学花花绿绿的T恤、牛仔裤,才知道什么叫土。
整个高中时期,我都因为这种在今天看起来近乎可笑的东西而自卑,乃至委屈。
有一回放假回家,我对父亲说:
我不想念书了。
父亲没有骂我,而是带我去了自己做小工的沙场,筛了一天沙子。
我至今记得,那是一片河滩,中午的太阳直射在河面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挖掘机把河道里的沙子一铲一铲挖起,堆成一座小山。
我和父亲一铁锹、一铁锹的铲起沙子,然后奋力扬到竖起来的铁丝网上。
一天下来,我的双手满是血泡。
当年和父亲筛沙的河滩,如今已被采空无沙可挖
我没有喊疼,只想捶自己。
当父亲卑微如泥,在日晒的沙场嚼着干粮就着白水卖苦力攒我的学费时,我竟还在明亮的教室里苟且。
从此我再无怨言,拼命读书。
这幅画面,影响了我的一生。
工作之后,我在报社疯狂写稿子,拼命赚钱。
后来我开了这个公众号,除了节假日和周末的偶尔休息,几乎每天都在工作。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这么拼。
我只会告诉你,我的父母尚在吃苦,我有什么资格偷懒?
这一世,也许我怎么也还不清父母的恩情。
但只要我足够努力,他们就也不用再去干苦力。
惟愿天下子女奋斗的脚步,都能赶得上父母老去的速度。
许多职场中的问题往往是“性格”问题,归根到底还是你的“沟通能力”以及“接人待物”的问题,我们在爱情中也是如此,我们抱怨爱人不理解我们,经常吵架生气、冷战,也是因为“沟通”出现了问题。
当我们拥有了很好的沟通能力、反馈对方的能力、开解他人提供情绪价值的能力,那么不论是在情场还是职场,都会大受理解和支持。你的爱人、亲友以及身边的同事都会因此而对你更加信任、亲近和依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