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某些国人崇洋媚外的历史,如果从鸦片战争开始算起,已积结了数百年了之久了。大都是一边倒地从两个不同阵营的声音:一面吹捧外国的一切,从物质到精神,谴责国人之种种。一面宣扬中国的伟大传统,渴望通过对历史的反思找回信心,来抗衡西方近几百年来对东方文明的冲击。无论如何,不可否认的是,崇洋媚外已经深深地烙入了一部分国人的骨髓,即使是竭力通过反思历史和改变现状来重塑民族的自信,也仅仅是从另一方面说明了崇洋媚外之痼疾的严重性。
“现代化”不等于“西方化”
谈起崇洋媚外的根源,不外乎是在权威的(authetic)“现代”西方文化的话语下(discourse)所产生的必然结果。所谓的权威性(autheticity),其含义不仅是指有权力的(authority)占据主要地位,而且还有另一层真的(genuine),可信的的意思。中文对autheticity的翻译“权威性”从字面上更多地反映了权力和可信度,真实性的含义被或多或少地忽略了。
关于其他非西方文化是否有现代性(modernity)之争的话题反应了这样一个西方文化霸语话权下一个不争的事实:除了西方现代文化是正宗的“现代化”,其他的受西方影响的文化都是“伪现代化”。
也就是说按照某些极具崇洋心态人的看法,因为西方的文化是权威文化,其现代性具有独一无二的真实性和原创性,因此,无论中国或其他国家的技术和文化怎样发展,都不具备现代性,是“伪现代化”。在西方文化和技术领先世界的前提保证下,其他国家的文化都被西方现代文明的影子所遮掩,失去了自身民族及文化的身份识别(identity)。
在不公平的基础上建立,但以公平的手段维护已存在的不公
众所周知,几乎所有的知识产权等西方制定的经济贸易规则都在貌似表面公平的前提下力图保护西方技术文化的优越性。但这只是貌似的平等。等于是一个在前规则时代抢先起跑(无论手段)的赛跑者,赢了赛跑后制定了规则来约束他人,其主要目的是要保证自己永远保有现有的优势。这个世界已经在不公平的基础上建立,但却需要公平的手段来维护已经存在的不公。
在技术文化等失掉先机的情况下,其他国家的文化和技术永远处于追赶的落后状态,按照西方的道路,遵照西方的规则继续这场永远不会赢的比赛,成了其他文化的唯一选择。因此,仿效西方,在西方找到所有先进美好的缘起,自然成为其他文化不言而喻的圭臬。虽然说后现代似乎指出了一条打破现代性的出路。解构现代性,调侃现代性成为后现代文化艺术的中心命题。
然而,后现代仍然属于别人的语境,后现代可以打破现代性,撕掉现代性的虚伪,调侃现代性的一本正经和威严,但却不能跳出现代性而开辟一个新境域,新话语。就像一个反叛的少年突然长大了,期望解构父母的权威一样,尽管他或者她在挑战权威方面表现出来天才的创造性和童言无忌的直率,但只要权威的西方文化仍旧引领这个世界,只要还没有一个新的“权威”来替代这个权威,或者一种新的模式来抗衡这种权威模式,后现代仅仅是现代话语下的一个补充和后续而已。
稚嫩的孩子,总希望得到外界的认可
在这种文化的生存状态下,只存在一种原创性,只存在一种现代性,一种终极目标和榜样,那就是被奉上了人类文明殿堂的西方现代文明。其他文化和民族的创造了和多样文化,在这个唯一的权威标准下变成了伪现代文化生存。潮流的时髦青年们唯外国亦步亦趋,本土的事物一旦有了外国的光环,马上拥有了权威性和可行性。即使是一个骗子和庸才,也会在这种光环下鱼目混珠。整个社会非但失去了文化标准,连基本的原则和判断标准也在这种伪文化生存下丧失。正如国内某些品牌明明在国内投放的广告,却老是爱用外国人做代言一样。
一个人在崇洋媚外的心态下,很容易丧失了真伪的判断能力,认为西方文明才是最终的裁决者。伪现代生活下的人把别人的标准当成标准,失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变得浮躁而急功近利,甚至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唯一想证明的就是自己也能成功,这种一种迫不及待需要被别人认可的欲望强烈地溢于的言表。在近代西方列强的全方位入侵,尤其在长期的文化影响下,一部分人表现得像一个烦躁不安的孩子,希望得到外界的认可。崇洋现在部分中国人面前的一道坎,其中又有的人一辈子也过不去。在我们全面崛起甚至是某些方面赶超外国的情况下,我们的下一代的情形会更好一些,直至这道坎不存在,崇洋者成为稀有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