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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天里第一次走近丁香花树时,它们正藏在小园深处,任初绽的清香含蓄地氤氲,一种把最珍爱的情愫藏于心底,任回忆漫溯的感觉。
仔细看,丁香花朵细小如钉,树下驻足,被它的香气包裹浸透。让人打心眼里感叹,丁香,这名字实在是太美妙、太贴切了。
阳光下的丁香,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它的忧伤。看望丁香的人,也很容易让自己变成一个幸福的人——传说中,谁能找到五瓣丁香,谁就能找到幸福。虽然当时丁香花开得还很少,但我还是在看到花开的同时就轻轻松松地看到几朵五瓣丁香。我把它拍下来,想让圈里的朋友们一起看到,一起幸福……
丁香的花朵基本都是四个瓣的,五个花瓣的丁香很少见,象征着永恒的幸福。几年前,我还写过一篇小文《幸福是一朵五瓣丁香》,文中写到的两个与我一起看丁香花朋友,我们三个有一个小微信群,群名就是“丁香榭”,感觉除了现实生活,还有一个地方,始终弥漫着诗句和丁香的芳香。
体验着丁香带来的幸福,也有疑问:为什么自古以来丁香花常常用来形容人的愁思郁结、离愁别恨?
是因为丁香的花期短吗?仅仅几天的工夫,这些淡雅的小花就会随风飘落,零落成泥。
想来,所有的原因都是人的赋予。最直接的观感,应该是丁香花未开时,其花序圆锥状,恰如心形,纤小柔弱的花蕾密布枝头,错乱纠结在一起,恰似人的愁心打满了丝结,因而被称为“丁香结”。如果把一朵丁香花比作一个结,那么满树的丁香花就是“一树百枝干万结”,所以才有了那么多“结着愁怨”的句子吧。
李璟的“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李商隐的“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冯延巳的“霜树尽空枝,肠断丁香结”……都写尽相思愁肠,把哀怨痛绝表达得百转千回。
美,这些诗句是真美。只是,心境不同吧,我和朋友不是行走在雨巷里的惆怅女子,我们眼中的丁香花也没有被诗词浸染的忧伤。
再一次和朋友一起走进丁香花的世界,是在刚刚下过一场小雨之后。
不过两星期不见,丁香花已然盛开,开到肆意和张扬,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
虽然丁香的单朵花看上去很不显眼,但由无数小花却能形成一团团、一簇簇、一片片,盛开在嫩生生的心形叶片间,开出一份热情洋溢。感觉每一个花朵都在笑,笑到没心没肺。没心没肺是不是一种明澈、纯净?天知道。
在香气的萦绕里,我们一次次与五瓣丁香相遇。没有刻意的寻找,只是自然的相见。当然,也不是一定要相信一种传说,只是愿意给自己更多小小的快乐——每一次与五瓣丁香的相遇,都是一个小惊喜。
一会儿朋友发现一朵五瓣丁香让我看,一会儿我发现一朵让她看。仔细看时,会发现五瓣丁香并不是那么罕见,甚至还有六个瓣、七个瓣的丁香花。想来也正常吧,人有特立独行的人,花也应该有个性张扬的花,大自然总有它神奇的造化。
雨后的花瓣上,存留着很多的小水滴。朋友将水滴接在掌心,轻嗅,感叹:“真香,真香啊!”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掬一捧香气入手,嗅出幸福的味道。
幸福本来很简单,这应该就是幸福的样子。
只要有幸福的能力,你眼中的丁香就不忧伤。
附:
幸福是一朵五瓣丁香
“谁找到五瓣的丁香花,谁就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同行的朋友说。
花开得还不多,那些缀满枝条的一簇簇的花苞,在枝叶间,一点儿也不起眼。已是丁香环绕,我还没有意识到,河堤上这些不起眼的、曾经无视地匆匆走过的花树,就是我们此行寻访的丁香。
朋友浪漫的提议,让我知道,丁香就在眼前。
丁香的花朵实在太小了,大概有一厘米,那花瓣儿更是精巧、细柔。
“丁香不就是五个瓣吗?”我问,指着面前枝上一朵小小的、紫色的、刚刚绽开的花儿,它身旁,都是绵密而纤细的花骨朵。
“丁香属于十字花科,都是四个瓣……”朋友边说边走了过来,还念叨着:“你真有福气。第一眼看到的第一朵丁香花,竟然就是五个瓣的。”
“你真有福。”这是朋友们常常对我说的一句话。
总体来说,我是一个感性有余、理性不足的人。常常忽略让人烦心的事儿,一花一草一只蚂蚁一只蝴蝶一句精彩的话,都会带给我快乐,并把快乐无限放大,让自己傻呵呵地乐。和亲密的朋友们通起电话来,常常先是一阵唧唧咯咯没来由的笑,以至于她们总爱说我没心没肺,或是调侃:天上又掉馅饼砸着你了?!
其实,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成长的烦恼,或者说,所谓的成长,就是经历苦难的过程,只不过,苦难不同罢了,有的来源于物质生活的困窘,有的来源于劳其筋骨的磨砺,还有一些来源于心灵……
我一直相信福祸相倚,这世界,不会有一直的幸福与幸运,也不会有永生的不幸和厄运。
每当我拥有诸多别人眼中的幸运,我便对这幸运充满警惕,提醒自己更认真地对待生活和工作中的每一件事,更用心地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因为我相信,生活中的高与低、喜与忧,是相伴相生的。走到高点,意味着向下;走到低点,意味着上升。喜悦来了,忧伤自会相随;忧伤的尽头,自有喜悦守候。
在所谓的幸运来时,不让自己的心飘浮得太高,才会避免跌落得太深。
让自己的心用最快的速度从幸运带来的诸多热烈里,回归到原有的平静,在我看来,也是一种惜福。
丁香就在眼前,才知道在摄影作品和画作中看到的,都是微小的放大、局部的美丽。
丁香,总是在诗里见到,歌里听到,它的每一个花朵,似乎都弥漫着忧伤,浸染着幽怨。
此时,感觉丁香不仅可以代表忧郁,更可以是快乐和幸福。哪怕,它也会花谢花飞,也会零落成泥,但它还有馨香如故,还有明年的春天。
不一会儿,朋友也找到了五瓣的丁香花,又过了一会儿,还看到一朵七瓣的。
她问:“是不是找到七瓣丁香的人会有更大的幸福?看见的人也一样?”
不由在心里赞赏她,那么善意、体贴,那么细腻、温婉。幸福,会萦绕着她。她让陪着她一起看到七瓣丁香的人,幸福着她的幸福。
我在一种巨大的幸福中回答她:“会的,会有三生三世的幸福。”
去寻找了,才发现,五个瓣的丁香花很多,只要有寻找的心情,只要去寻找,总会找得到。
当然,四瓣丁香更普遍,也更本真。就如生活,更多的应该是平淡无奇、平静如水,平常如四个瓣的丁香花。
幸福就是在纷纭的四瓣丁香中寻找五瓣丁香的过程,是第一眼与之相遇时的惊喜。
下午工作有点忙,回家有些晚。乍暖还寒的晚风,让我到家时还有些瑟缩。爱人已经把饭菜端到桌上,我捧起米粥,喝上几口,温暖开始弥漫。
和他说起中午寻访丁香的经历,并笑:“今天你做这顿饭,让我感觉像找到五个瓣的丁香花一样幸福。呵呵,你应该就是我第一眼看到的那朵五瓣丁香,只不过,没有丁香花漂亮。”
爱人憨憨地笑:“形容男人,还用漂亮?没它漂亮,我比它胖。”
现在,我把看到五瓣丁香的幸福放大成一篇文字,灰色的情绪来临时,可以打开此时的幸福。或者,在以后的垂暮之年,感受到属于年轻时的幸福和馨香。(周口日报周道客户端记者 董雪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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