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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艄公为了有东西可发,竟然不惜把作业复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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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语言的运用中,我们经常可以见到韵律的影响大于句法和词法的影响的现象,对于押韵,也不例外。为了押韵的修辞效果考虑,常常要造成词语和句式选择的超常。
诗歌是再典型不过的例子了,在一个位置可以选择很多的词,却只有押韵的能够进入。“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为什么不是“趣未尽”,不是“趣未阑”,不是“兴盎然”,而是“穷”呢?就是韵律的考虑。
朱熹的诗,“地势有南北,水流有西东”,为什么是“西东”,不是“东西”呢?杜甫《兵车行》:“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怎么又变成“东西”了呢?这就是出于押韵的考虑。
李敖讥讽余光中写诗不押韵,举出了余光中的《无论》,对比两者,能够看出这种问题了。
无论 余光中 (改)李敖
无论左转或右转 无论东奔西走
无论东奔或西走 无论右弯左转
无论倦步多蹒跚无论前途多漫漫
或是前途多漫漫 无论脚步多缓
总有一天要回头 总有一天要回看
回到熟悉的家门口回看那熟悉的门板
无论海洋有多阔 无论沧海多阔
无论故乡有多远 无论归程多远
纵然把世界绕一圈 无论世界走遍
总有一天要回到 也要回归起点
路的起点与终点 无论鞋怎么破
纵然是破鞋也要停靠 也要拖向童年那门槛
在那扇童年的门前
这就是韵律对诗歌词语选择的影响。
但值得注意的是,在修辞效果和语义之间,需要有适当的取舍。不能以修辞害意,也不能言而不文。
押韵需要短句,如果是长句,听着很难感受到押韵的美感。而且句子之间长度差别太大,又使人体会不到声音上的形式美感。所以押韵的长诗,往往句子比较整齐。而诗词中的短句,却长短不一。像杜运燮的《井》,还会为了音节数打断句子的结构层次:
“但我默默地承受一切,洗涤
它们,我将永远还是我自己。”
这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而为了韵律的需要,也常常调整句式,将本不在押韵位置的成分,放在押韵位置。陈敬容的诗:
“为何让重帘遮住,
让春风溜过如烟?”
现代汉语介词短语做状语应该前置于被修饰之动词,本应该说“像烟一样溜过”,可这里的“如烟”却颠倒了,正是出于押韵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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