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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姜汉实
我对苏轼的喜爱,从高一开始一直到现在。记得以前,对苏轼这个人的认识,无非也是人云亦云,说他豁达乐观,积极向上,是豪放派的代表人物。近些日子重新翻开林语堂先生的《苏东坡传》重读苏轼,读他的赋、他的诗、他的词。突然觉得苏轼是一个孤独的可怜人。
一说起苏轼,每个人总是会在第一时间想到他的那首传唱千古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只一句“人生如梦”,就令读者潸然泪下
年少成才,位列唐宋八大家之一。当年科举考试,一篇《刑赏忠厚之至论》令北宋文坛领袖欧阳修赞叹不已,说:此子会读书,会用书,他日文章比独步天下。这一切美好,令我们觉得苏轼是多么的前途不可限量,他日必定上能安天下,下能定乾坤。初入官场,一切都看似顺风顺水,但实则暗流涌动,发生在公元1079年的乌台诗案险些要了大才子苏轼的命。
是从那一刻开始,他走上了自己人生的流浪生涯。从黄州到惠州再到儋州。他的足迹越来越远。正如其诗中所言: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这看似嘲讽的诗句,暗中却藏着多少的无奈与凄凉。
他能自嘲,他能豪放。看似豁达的外表下,却有着文人专有的孤独的灵魂。一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对苏轼而言,是爱情的孤独。因为他的那位曾为他藏酒的爱人已离去多年(注:此处源自:《后赤壁赋》其中有言:我有斗酒,以备子不时之需)。苏轼这一生红颜知己虽多,可懂他的那个,早已是阴阳两隔。对苏轼而言,兄弟间也是孤独的,想见见子由,只能大醉,然后诵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可想当年,兄弟两人出川进京赶考,那可是:“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何难”的壮志。可苏轼一路外贬,至死兄弟两人都没能相见。果真是应了“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苏轼,也是一个人,他有人的七情六欲,纵然一首:大江东去,浪淘尽。传唱千古,但他的“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也是让人心痛不已。一生挫折不断,他只是“一蓑烟雨任平生”。他的痛谁懂,他苦谁问。
苏轼,历经千古,仍为人津津乐道,究其根本,一是其诗,更是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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