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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亲兄弟为钱争论不休,老爹一句话,家中老黄牛直接撞石而死
黄老汉病倒了,在柳叶村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这黄老汉一生凄苦,一个人仅靠着家里的一头牛,硬是将两个儿子拉扯成人,并全在县城里安了家。
村里本以为这下黄老汉的苦日子结束,能跟儿子去县城享福,奈何这两个儿子出息后,未曾提过一句接黄老汉去城里住,哪怕是去小住几日。
对此,黄老汉心里虽有不悦,但嘴上也没多说什么,一来他本就不习惯县城里的生活,二来当初那条跟了他大半辈子的黄牛已经老了,需要人照顾。
然而就在三日前,黄老汉的牛突然冲到村里晒谷子的场子里,牛头血迹斑斑,嘴里急促的发着‘哞、哞哞…’的叫声,在场的村民惊疑,这平时跟黄老汉是形影不离的老黄牛,今儿怎的独自出来了?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突然说道:“牛是通人性的,今日如此反常,莫不是黄老汉出了什么事!”
一群人赶紧朝黄老汉家跑去,发现门是敞开着的,人却不在里面,这时老黄牛回来了,朝着牛棚哞叫,村民会意,果真在牛棚里找到了黄老汉,当时黄老汉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旁边有一堆散落的新鲜嫩草,估计是喂牛时不小心摔倒的。
人们赶紧把黄老汉抬到床上,叫来村里的王医生急救,王医生看后直说幸运,这要是再晚一步发现,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吩咐大家不要围着了,这里由他照看即可。
村民走后,不过半个时辰,黄老汉悠悠转醒,王医生叹道:“黄老伯,您的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需要尽快手术,不能再隐瞒了,我已经通知你家的两个孩子。”
原来年初黄老汉因身体有恙,找过王医生,王医生觉得情况不对,带他去大医院做了检查,这才知黄老汉肺部出了问题,医院建议做手术,但黄老汉得知要做手术,怕花太多钱给孩子们带来负担,便一口拒绝,坚持回家保守治疗,可如今病情严重导致昏迷,王医生不得不擅自做主给黄老汉的两个儿子说明实情。
黄老汉明白王医生是一片好意,只能接受现实。待情况稳定后,王医生便起身离开,黄老汉让其帮他把老黄牛拴好。
王医生到了牛棚却发现,之前拴牛的桩子已断成两截,上面还留有很多血迹,觉察到牛头上的伤痕,明白这怕是老黄牛见到黄老汉晕倒,想出来报信,情急之下硬生生撞断了这桩子。见桩子没了,王医生只好又把牛牵了回院子,跟黄老汉说了一声,拴在了院子里的一颗树上。
第二天,黄老汉的两个儿子和小儿媳妇,一大早就赶了回来,王医生也过来了,跟他们详细介绍黄老汉的身体情况,指明黄老汉目前的状态很不好,不做手术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可当两人得知手术费要一万左右时,全都迟疑了起来。
等王医生走后,老小把老大拉到一旁,说道:“大哥,你知道我为了娶媳妇,刚在县城买了房,身上根本没有钱了,能不能你先担着。”
闻言,老大头一侧,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惊道:“我哪有钱哦?你是买了房子不假,但你晓得吧,你嫂子快要生了,这一年都是我一个人养家,等孩子出生又是一大笔钱要花,我那能担得下这笔手术费。”
两个在那嘀咕半天也没协商好怎么解决,突然老小看到拴在园中的老黄牛,眉毛一挑,拍了下老大,用手指了指老黄牛。道:“把它卖了,问题差不多就能解决了。”
老大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可又有点担忧,道:“恐怕爸不会同意吧,之前你买房就吵着把这头牛卖了,到最后不还是没卖。”
“偷偷的把它送到李屠户家。”老小在老大耳边小声说完,便蹑手蹑脚去把牛绳解了,扯着牛鼻子往外拉。
老黄牛似乎感应到了老小的不怀好意,就是不走。老大见老小没拉动,赶紧上去帮忙,两个人使劲,鼻环将牛鼻扯出血来,老黄牛依然不动,因吃痛,嘴里发着短促的'哞、哞…'叫声。
老黄牛刚一在院中叫唤,床上的黄老汉就听见了,撑着身子爬下床,看见院中两个儿子的勾当,喝道:“你两这么卖力,想把我这牛牵哪去?”
见小算盘败露,两人只能实话实说,黄老汉听到这两人想把牛卖给李屠户,一下冲过去,把两人手中的牛绳夺下,指着两人的鼻子骂道:“你两还有点良心吗?咱家要不是靠着这头牛,早就全饿死了。”
一旁的小儿媳妇闻言,心有不悦,嘀咕道:“不就一头畜生嘛?再说,卖牛还不是为了给您治病,也是我们的一片孝心呀。”
此话一出,黄老汉更是火冒三丈,生气道:“畜生?,你可知道,此牛跟我十六载,犁地数以万亩,任劳任怨,我们家能有今天的光景,它起码有一半的功劳,还有这两个白眼狼,年少戏水不慎坠入河中,要不是老黄牛入水将两人托起,他两还有今天吗?”
黄老汉几句话将儿子儿媳怼的够呛,可小儿媳妇一想到卖牛的钱,就豁了出去,说道:“爸,我实话说吧,我们两家最近经济紧张,要是不卖牛,可没钱给您看病。”
闻言,黄老汉的两个儿子欲言又止,最后全低着头装楞,见如此,黄老汉内心凄凉,手中牛绳滑落,气的直哆嗦,大吼道:“你们给我滚,老子不治了,滚…”
话闭,黄老汉一个趔趄,差点倒地,而就在此时,老黄牛圆目流下两行泪,低哞一声,径直朝着院中大石磨冲撞而去,众人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老黄牛当场倒地死亡。
黄老汉目眦欲裂,抚着老黄牛的头老泪纵横,一口气没缓过来昏了过去。
大儿子赶紧叫来救护车,小儿子则留在家处理死去的老黄牛,最后李屠户在老黄牛腹中发现了一团棕黄色的东西,竟是牛黄,小儿子听说这玩意能卖到大价钱,喜出望外,也就没有再继续卖牛,让人在柳叶村后山找了个地方将它埋了。
……
三月后,黄老汉来到一座坟前,席地而坐,“老伙计,我来看你了!”这一坐就是半日……
再后来,听说黄老汉寿终正寝后,黄家两个儿子持家不力,迅速败落,从县城里又搬回了老家,村里人皆对此唏嘘不已。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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