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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邓文豪
年年都有康乃馨鲜艳地开放,芬芳着人子温馨的祝福与问侯。又是一年的母亲节到了,我油然想起了远在故乡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一位普通的农家妇女,民国二十九年出生在皖西江边的一个小村庄(今宿松县汇口镇)。作为外公的第七个女儿,她一出生就意味着不幸,一心想添个男丁继承香火的外公很快就将她抱养给别人。更为不幸的是,在母亲九岁那年,一场罕见的水灾冲垮了江堤,也呑噬了养父母的家园,她只能随他们沿途逃难,靠乞讨和打零工度日,直到后来落户蕲春。
嫁给爸爸后,就因为没有娘家,母亲没少遭旁人甚至婆婆的白眼,加上爸爸脾气不好,母亲没过上几天舒心日子。直到我们兄妹三人相继出世,左邻右舍才开始听到她的笑声。
童年的不幸养成了母亲勤劳节俭的习惯。记忆中母亲的形象总是那忙碌劳作的身影。在大集体年代,母亲挣的工分一直是全村妇女中最高的,年年被队里评为劳模。几乎每天,母亲都是黎明即起,先挑满一缸水,再去塘边洗衣服,接着下厨做饭,做好饭又赶去料理菜园,饭后再与爸爸一起出工,直到夕阳西下。逢至农忙时节,甚至忙到深夜才能就寝。就这样,在匆匆忙忙中母亲的脚步风风火火地走过了几十个春秋。直到今天,已过古稀的她依然在田间忙碌着。母亲常说,她就是个荷叶命,苦惯了,闲着反而不自在。
流水匆匆过,岁月催人老。我们渐渐长大了,并先后走出母亲的羽翼,放飞在遥远的他乡。一年中绝大部分日子,留给母亲的是无尽的牵挂和思念。只有在过春节回到父母身边的短短那几天,母亲仿佛换了个人,笑声多了起来,人也象是年轻了许多。春节一过,我们又不得不踏上征途,父母依然是故乡的守望者,守着全家五亩多地,还有提留金,摊派款,义务工。
苦与累都压不倒劳作一生的母亲,最让她牵肠挂肚的还是出门在外的儿女。弟弟打工在京西煤矿,井下工作不仅又脏又累,还常有危险发生,母亲听到别人告诉后,忧郁满怀地回家了。后来听说她次日一大早就下地了,在别人出工以前已默默地挖了一大担红薯。母亲就是以这特有的方式含敛不露地诠释着对儿子的牵挂。每每与母亲通电话,她总不忘叮嘱几句"要吃饱",“天冷了,多加件衣服”。殷殷母爱就是这样琐琐碎碎,细细密密,让我时时感受着阵阵暖意。
在外打工的日子,总在平凡与忙碌中散去,如同喧嚣城市寂寞的边缘人,经历了风雨中艰难的跋涉,我已学会了忍耐和沉默,不愿母亲成为一只拳击袋,忍受着儿子的伤痛拳拳砸向那苦难的胸腔,写给母亲的信中总是充满着李春波《一封家书》的口气:我在这里挺好的!因为我知道,无论走到哪里,我永远是母亲最难舍的牵挂。我能做的,只有更勤奋的工作来减少母亲的牵挂,慰藉她那疲惫的身心。
在这属于母亲的节日,献上一束价格不菲的康乃馨,这似乎是都市的时髦,有违母亲节俭的美德,我只想让初夏的和风捎去我默默的祝福和祈祷:愿您永远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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