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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年,教育总长范源濂的急电跨洋而来,当时的蔡元培正在法国。他闲散宁静的时光就这样被惊破,范源濂的电报这样写道——
国事渐平,教育宜急,现以首都最高学府,尤赖大贤主宰。
这样盛情邀请,凭着大才,蔡元培定能开创一番大学新光景。这是不明底细的人毫无根据的自信在作祟,其实当时很多人都劝蔡元培不要把自己搭进去。那么,当时的北大究竟是什么情况呢?
1912年民国成立后,京师大学堂改称北京大学,进行过初步的民主改革,到1916年,学校面貌发生了一些变化,学生数量增加到1500人。但由于继承了“老爷”式学堂的传统,加上受袁世凯搞帝制复古这种政治气候的影响,校内民主思想受到压抑,改革成效并不显著。
当时的北大建沉疴未去,表现为校政腐败,学校制度混乱,学生求官心切,学术空气淡薄,封建文化泛滥,不少师生品行不检,为社会所菲薄等。而在1916年12月蔡元培被任命为北大校长之前,北大已换过五任校长,并未能改变北大的局面。
所以,那些劝告蔡元培的人是怕他因为改造不好于声名有碍。蔡元培当然也想到过会失败,但这种失败并不能阻止他,他在归国途中,曾经给汪精卫写过一封信信中透露了他的心声:
如果能够培养出一批杰出的人才,中国就有希望。
正是这1句话道破了蔡元培不听劝告、毅然赴任北大校长的原因。其实,蔡元培心里一直有一个梦,教育救国的梦。1898年戊戌变法在腥风血雨中如风消散,他在目睹维新党的惨败之后,教育救国之心更加坚定。可这条路谈何容易,当时的中国甚至容不下一张平静的讲台。
不过,蔡元培并没有就此放弃,国家兴亡一直在他的心中,所以当那封电报被送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决定壮士断腕。在孙中山等人的支持下,蔡元培毅然赴任北大校长。蔡元培对北大进行了全面改革,并在这里唤醒了大学精深的精髓。
也就是在北大,蔡元培提出了著名的“思想自由、兼容并蓄”的方针。他吸引了当时中国最杰出的学术精英。我们可以看一张照片,以下这张照片是1918年蔡元培和北大文科哲学门毕业班师生的合影,前排从左到右分别是辜鸿铭、刘半农、马叙伦、蔡元培,陈独秀以及梁漱溟。
这张照片里的人才不过当时北大教授的冰山一角,足见蔡元培时代的北大有多牛。正如杜威所说:
拿世界各国的大学校长来比较,牛津、剑桥、巴黎、柏林、哈佛、哥伦比亚等等,这些校长中,在某些学科上有卓越贡献的不乏其人;但是,以一个校长身份,而能领导那所大学对一个民族、一个时代,起到转折作用的,除蔡元培而外,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而让小编我最为羡慕的一点是,据说蔡元培时代的北大课堂两位老师可能同时上课,这样学生们就可以听到不同观点之间的碰撞。相较于一个老师在课堂上洋洋洒洒,给学生一种权威的、不可冒犯的形象,这样的课堂无疑更有利于培养学生独立思考、判断和选择的能力。所以,蔡元培时代的北大一直被怀念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样的大学真是令人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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