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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
子曰:“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
【笔者注】本章讲的是子路的音乐才艺。升堂入室,已是成语,现代汉语词典解释为,比喻学问或技能由浅入深,循序渐进,达到更高的水平。笔者认为,这里的“升堂“,具体指的是音乐才艺达到可以表演给普通观众欣赏的水平;这里的“入室”,具体指的是音乐才艺达到可以表演给专业人士欣赏的水平。
在大家眼中,子路不过是一介武夫,对音乐等才艺是外行。子路为了证实自己的才艺,纠正人们对自己的偏见,专门到孔子门内弹琴。孔子对子路比较了解,一听琴声,即知道是子路在弹琴。孔子感到奇怪,就问了一句,子路怎么到我家里来弹琴?这里,孔子并没有责怪子路的意思。孔子的弟子们一听到孔子发问,立即领会老师的意思,认为孔子是在责问子路,你这弹琴的水平,到我这儿来弹琴,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于是不再顾及平日的同门之谊,纷纷站出来指责子路不识好歹,一点也不尊敬子路。孔子看到了,赶紧对子路的音乐才艺作出评价,说子路的弹琴水平虽然还没有达到相当专业的水平,但已经达到比较高的水平了。笔者觉得,孔子是不想看到他们同门师兄弟之间互掐,赶紧肯定子路的才艺,以平息可能引起的冲突。至于子路的才艺是否真正达到了比较高的水平,已不可知。因为,孔子知道,以子路的脾气秉性,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些人的指责甚至攻击?
这里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就是孔子门人的表现。孔子不过责问一下子路,这些门人马上就对子路不尊敬。子路弹琴弹的怎么样?他们根本不关心。他们不是对着子路的琴艺来的,而是对着子路这个人来的。笔者认为,这些门人与孔子前期教育出来的弟子们差别很大。孔子弟子三千,有孔门十哲、七十二贤人,但也就只有这八十多个成材的。为什么后来的门人没有显著的成就?原因就在于,他们没有学到孔子教育的真实精神,没有培养起独立思考的能力,没有养成谦卑的习惯,没有学会小心谨慎地分析,学会的是趋炎附势、见风使舵,学会的是知识骄横、目中无人,学会的是随心所欲地滥用老师讲授的语句。孔子的教育,以培养君子为目的,但没想到,只培养了少数君子,却培养了大量小人。这不能不说是孔子教育的失败,不能不说是儒家思想的失败。
【笔者译】孔子说:“听这琴声,应该是子路在弹琴。子路怎么到我的门里来弹琴?你们去看看。”孔子的学生们一听老师这么说,立即板起面孔,纷纷指责起子路来,说子路这不好那不对,一点也不尊敬子路。孔子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说:“子路的音乐才艺已经达到比较高的水平了,可以为普通观众进行表演了,只是还没有达到专业水平,尚不能为专业人士进行表演而已。”
这些弟子没有学到孔子教育的真实精神 没有培养起独立思考的能力 没有养成谦卑的习惯|《儒家思想改革新探》(论语之重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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