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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花
“嗨——”清清亮亮,尾音高高地翘起。一听,就知道是阿春。
“好久不见——”接着一个兴奋的击掌,又一个亲切的拥抱。
“哥们儿,我来了!” 俏皮的“老妖”紧随其后。
“还有哪位美女没到?”副主席林凤群向门外探着头。随着一阵香风,门外飘进一件红裙子,扭着腰肢,走着模特猫步,半眯着陶醉的眼,来到大厅中央,左一圈,右一圈,两个360度,然后才展开迷人的微笑对着大伙甩了一个媚眼。“怎么样?”——这是爱臭美逗趣的秀秀。
“好看!”
“哇,大美女,又穿新衣服了!”
“让我好好看看,嗨,又变美了。”大家围着锦秀七嘴八舌地赞美着。
“好妩媚哦!酸,酸得我牙疼。” 老妖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模仿着秀秀的姿态。
“哈哈哈……”大家哄笑起来,秀秀更得意地微抬起下巴,又摆了一个扭腰挤眼的Pose。
还没有举起酒杯,心中已被快乐装满了。
这是一群活跃在中山文坛的积极分子。汶川地震的义卖捐赠,读书月活动发表的读书感言,“三八”妇女节的《中山日报》女性专栏……中山女作家们一边在各自的岗位尽职尽责,一边用业余时间读书创作,为中山文化增添了一道道靓丽的风景。
要说中山作协这些女性作家,可谓各有风格,各具特色。
先说林凤群副主席,她可谓中山本土文化的一块招牌。形象也很“文化”。一年四季,无论什么场合,印象中的她都是穿着中规中矩的深色正装。大约是长期受传统文化浸润和熏陶之故,她的第一印象常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严肃,但只要跟她熟了,就会发现,其实她也很幽默有趣,既有领导的严谨,又有大姐的宽容和师长的耐心。因此,我们有的叫她林老师,有的叫她林主席,更多的叫她群姐。林老师长期躬耕于中山文化这片土壤,在担任《香山报》的记者兼责编期间,她特别能吃苦,踏遍中山的沟沟坎坎;走访各社区的大街小巷,将颇具中山文化内涵的东西挖了个透。现在,负责中山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她,又历练成一支铁笔。
难得的是,这样功底深厚的林老师,却非常和蔼可亲。她曾经说,学校要出“未来的鲁迅”。简单鼓励,却让人振奋不已。五桂山学校的首届文学节,林老师应邀前来,欣然受聘为山鹰文学社的顾问,为了鼓励这些稚嫩的文学爱好者,她和孩子们打成一片,亲切交谈,成为孩子们的知心大姐。
从年龄上,程绮洛应该算我们的大姐。可是,年近六十的她,却并不显老,性格开朗,声音清脆。她情感丰富的诗歌朗诵和歌唱,令人倾倒,尤其是听她唱那首《吐鲁番的葡萄熟了》。是文学的土壤滋养了她,还是她本身不老的情愫为她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年轻与灵感的养分呢?反正,她的身上,一定藏着不老的秘诀。《白兰树下》,从这诗集的名字,就可以感受到她的清新不俗。
自从走进我们的文学节,绮洛大姐也成为我学校语文老师的偶像。她的诗歌,通俗易懂,却蕴涵深刻的哲理,给人以启发。如她写的《人》:是的,人写起来最简单,做起来最难。因此,很难将这个字真正写好。我们每一个人何尝不是用一生在研究这个字的写法!
于芝春,人如其人。无论是她迷人的笑容,还是苗条的身段;无论是她清亮的声音,还是对朋友的真诚,无不散发着春天的气息。《寂寞让我如此美丽》,《听风吹过的声音》,一部部作品,既透着人性的关怀,又洋溢着小资情调与古诗词的浪漫;读她的作品,你不但不再害怕寂寞,还会对享受寂寞充满向往。因为那里面充满了诗情画意,仿佛轻风中送来的阵阵花香。
最初见到阿春,感觉她颇有几分甜歌皇后李玲玉的气质,因此,尽管阿春为人低调,不愿更多地露脸,我们依然可以常常在电视上看到阿春和应邀来中山的文学名家,平静地坐在一起,轻松愉快地谈论不同的文化话题。中山,这座有着传统文化又弥漫了现代气息的文明城市,一座浸满了幸福、富有浪漫气息的城市,正像一个大户人家出来的超凡脱俗的美貌女子;而浑身透着现代时尚气息的阿春,正是这样深具传统文化的功力,又渗透了古典传统的美。几年前,她还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研究古典诗词,《听风吹过的声音》就是这种状态下的杰作——一部散文诗化的现代版《簌玉词》。
阿春的美,带着诗词的浪漫与古典和几分贵族之气,她的文学创作也很有古典的柔美。在文朋诗友聚会的联欢晚会上,她的舞姿优美动人,尤其是民族舞,别有现代青春气息。使原本靓丽的阿春,多了更多的挥洒自如。
如果说,阿春的舞姿是那样俏丽,体现了文学对艺术的深刻影响力;那么,锦秀的舞姿,同样在圈中小有名气,只要音乐一响,她全身的细胞就会跟着舞动起来。在腰肢柔美的舞动中,几分自信,几分优雅;几分妩媚,几分惬意。每在这样的场合,她都能把一些安静的男士的激情调动起来。他们围着她旋转,配合她的动作忘情地跳起来。此时,她常常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这是一种让人欣赏的美的享受。锦秀连走路也常常带着一丝跳跃的韵律,似乎每一个步履都在传达着她对生活的美好感受与热爱。她妩媚的笑,让人如沐春风,有时又有点傻得可爱。那次在开平采风,走到特产区,会员中有人信步闲逛,有人忙着挑买小礼物或零食特产,唯锦秀出来时气喘吁吁地提着一大袋红薯,擦着红润的脸上渗出的香汗,兴奋地说:“20斤,紫心的,我最爱吃的。”乐得那些男作家们倒是找到了为美女效劳的机会,轮换着帮她提红薯。
锦秀还是个超级追星狂。一天接到她的电话:“今晚有一个大喜事!”那声音是我所听到的她最掩盖不住的欣喜若狂。“什么喜事?”“‘小邓丽君’来了!”一听我有点发懵,她赶紧说:“没空跟你说了,你上网查一查资料吧。晚上我来车你,好不容易弄了两张票的。”在她的感染下,我跟她一起钻进了体育馆的人流中。锦秀早已有备而去,带了相机,我主动担当起摄影师,趁“小邓丽君”盛燕走下台与观众互动的时机,我们赶紧溜到她身边,帮锦秀抢拍了几张她与明星还有众多粉丝凑在一块的合影。演出结束,趁着演员谢幕,锦秀又一路飞快跑上戏台,终于拍得了一幅只有两人的合影。走出剧场时,锦秀依然一脸的沉迷:“有没见过奔四的追星族?哈哈……”这时的锦秀,洋溢着的纯真与青春,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张舒广,笔名虽叫老妖,可她是最没“妖气”的一个,她朴实可爱,俏皮幽默。小小年纪却颇有几分男人的豪爽之气。她的确够哥们儿,开着空间超大的老板车。省作协领导和外市作家来访,以及我们的聚会,十有八九都是老妖做的东。平日里,她总是一身休闲打扮,大大咧咧,偶尔穿上俏丽的女装,却不能不让人赞叹她的天生丽质。她的文字就像她的人一样俏皮通透。她的作品是《想偷懒的鱼》,但从她的成功可以看出,她一定从没真正偷过懒。
不得不提一句的是,老妖虽具男孩的个性,却更有女人的弱点。出门在外,她和锦秀一样,常常是个辨不清方向的迷途羔羊。关于这两位羔羊的迷途,倒是有很多故事。一次,中山作家去清远采风,差点把锦秀丢了。在外地丢了倒也正常,在本市区她也常常因为迷路,而成了活动聚会中总是迟到的一位。阿霞后来问她:“听说你迷路了会哭,吓死人。”这些难忘的经历曾经被老妖和锦秀写进文章里。在《中山女作家文丛》即将出版时,林老师在审稿时建议两篇《迷途的羔羊》任意去掉一篇,没想到遭到两位羔羊的一致抗议:一个说,这篇文章是我最满意的;另一个说,我这篇文章是读者评价最高的。最终,还是阿春的主意,将任一篇换个题目,两篇同时入选。
有人说,文学与艺术不分家。如果你熟悉邓丽霞,一定对这句话多一份认同感。阿霞,无论是外在表现还是内在气质,都透出文学与艺术的完美融合;她靓丽,时尚,声音甜美,曾是中山电视台的“中山警讯”播音员,是公安系统的宣传员及主持人。如果你没听过阿霞唱歌,那真是遗憾。阿霞的歌声,丝丝扣人心弦,沁人心脾。声音钻进心灵深处,便荡漾开来,再传遍全身,于是每一个感官都被感动了,每一个细胞都被浸在美妙中。她且歌且舞,姿态优雅,声音和动作恰到好处地与歌词情感融为一体,构成一幅让人沉醉的意境。假如有诗人在场,一定抑制不住诗歌创作的冲动。难怪锦秀称她是“艺术家”。
走进阿霞的博客“西楼半窗月”,走进的是一种温馨浪漫的生活。阿霞的语言,是那种自然流畅、没有半点雕琢的。读每一篇文章,就像跟她聊天一样的轻松愉快。作品中的她,无论对老公的柔情,还是对孩子的呵护;无论是对父母的亲情,还是对爷爷奶奶的理解,都让人深受感染。她在平静的叙述中,情趣多样的对话,细腻的内心情感,都充满了自然、温馨和浪漫的气息,处处洋溢着人情的美和人性的美。最让我感动的是那篇《爷爷的婚事》。七十八岁高龄的老爷子突然宣布要结婚,而且要举行隆重的登记和婚礼仪式,真是让人有些不可思议;而作品中的“我”最终由爷爷和“新奶奶”的感情深悟到人生应该珍惜并尊重的老人情感,折射出阿霞的美好情怀。我们不禁要感叹:阿霞不仅懂得歌舞的艺术,更是工作和生活的艺术家。
在这美女群中,还有一位特色人物,她虽然年龄比我们小,创作风格却尤其老练。小说创作有点西方后现代派的味道;而她每每透过社会现象深挖文化内涵。走遍大江南北,却特别沉静。她深厚的功底,来自于她的静心向学。小小年纪,竟然能将通读《二十四史》当作自己的不懈追求。然而,一幅黑框眼镜,仍然挡不住一张娃娃脸的纯真。看到这里,你一定知道她是谁了,《中山日报》的记者、编辑——杨彦华。彦华是一个真正内秀的人。尽管她从不张扬,总是一脸平静的微笑;但读她的作品, 完全可以感受到她内心涌动着的激情。她自称“小裁缝”,也许你不理解这其中的含义;但只要她给你编过文章,你就会明白,像所有的编辑一样,她正是拿着灵巧的裁剪刀,将你的文章取粗取精,删繁就简,剪成大小适度、风格得体的艺术品。好一位“艺术裁剪师”!
还要提及的一位,来自长江三峡,自称三峡妹。山妹子的气质,山妹子的情怀。把书写人间真情当作自己的追求。
回味熟悉的这几位中山女作家。听林老师和绮洛说话,就像咀嚼着营养丰富的美味佳肴;和阿春聊天,像春风轻拂心灵,能让平静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与锦秀的交往,令人感受到冬日里阳光般的温暖;与老妖在一起,如山泉到般畅快;而直爽的阿霞,幽默大方,才情横溢,常逗得人哈哈大笑,乐趣无穷;而彦华,每每给人一种故土的亲情。
哪里有她们,哪里就有对文学的纯情;哪里有她们,哪里就有欢乐的笑声。
男人是天空,女人就是大地;男人是伟岸的高山,女人就是纯情的绿水。如果把中山的男作家比作一棵棵大树,那么,中山的这些美女作家就是一朵朵丰姿绰约的鲜花:林老师是紫罗兰,深沉,执着;程绮洛是白玉兰,清香四溢;阿春如一朵水仙,凌波仙子的高贵,典雅;锦秀是一朵芬芳的玫瑰,妩媚动人;老妖则是一朵富丽的牡丹,雍容华贵;阿霞这朵警花,是君子兰,清新而秀丽;彦华如故乡的映山红一样亲切自然却热情奔放。至于三峡妹嘛,那虽是一枝山间野花,却也散发着自己的清香……(注:本文为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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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徐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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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材来源:中山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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