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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道人生无再少
时间在庆春先生《济南的冬天》之前的日子,北回归线向南慢悠悠地溜达过去,那个登高楼的少年杜甫从为赋新词强说愁到天凉好个秋,不过也就几个年头,两鬓斑白发,也就匆匆几个秋……。
中年的“小李”合上这本感时伤悲无病呻吟的散文,眯了眯眼,看看窗外,树叶被风吹的晃晃悠悠。透过窗子能看见几个少年人抬着桌子走过,转念一想,这文章讲的倒也没错。就这样,中年小李顺理成章地回忆起他的少年时光。
年少不识愁滋味称不上,强上高楼赋新愁的矫情也不搭边,小李跟这世上无数个“小李”一样,被岁月赶着上高中,上大学,工作,然后匆匆忙忙的再赶着他的下一代。也许小李没有什么可回忆的,小李看到那几个少年人仿佛看见了自己。
那几个少年人抬着桌子去了篮球场,再然后是三三两两的陆续到达。花花绿绿的衣服倒也是配得上这青春正好。女孩们扬起五彩斑斓的气球,男孩子们穿着球衣候场,新的刺眼。正是可以旁若无人的年龄,大声大嚷也没有什么不妥。那么多装扮相似的人混成一团,仔细看看又实在没有一丝可以点明的相像。小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嘴角上扬。
年轻的她们喊着自己的队伍加油必胜,反气旋控制秋高气爽的天气,万里无云也补偿了太阳斜射丢掉的热量。太阳直直地打在那些年轻的脸上,小李开始有了些许羡慕。他也可以吧,如果在早几年。现在也许也行。
勇气教会了小李义无反顾的生活,满足于现在的东西,小李在斟酌再三下明白了自己的局限,他也明白了自己在活着期间可能无法满足自己臆想中的冒险,他也许可以一直看着他们打篮球直到散场,也许在他们散场以后自己也可以去“大展身手”。
那个白色衣服的队伍横冲直撞,当之无愧地迎来了女生们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助威。我骇了一跳,心里面一片麻冷,很久很久说不出话来。
此刻又该用怎样的词语去形容他们的青春呢。用热血,用荣光,还是该用希望。那骄阳仿佛也是为这少年人而存在的。青春的虚无在这青年人身上体现着有血有肉的真实。小李觉得,就单单是这青少年向上的活力,便值得这宇宙可以找得见的所有美好的词语来形容。
深秋的白天总是短促而着急,我看见那个黄昏下的女孩子,也看见那个黄昏下的男孩子。而那个男孩子恰好就站在电线杆下,双手插在口袋里,相当沉着也相当温柔平和的眼睛朝女孩望着,女孩直直地走过男孩,总是走出好几步了,才一回头看男孩一眼。
我看着黄昏。我看着这黄昏下的少男少女,我可以自己察觉的笑了,我落下了泪我这个年岁,甚至可以称为老泪纵横。我不知道自己为何笑为何哭,是哭这逝去的岁月,是哭着被岁月打磨的人,难以到达的理想境界,还是我永远都在追忆的过去?虽然说我想逃离的现在,终将会成为我再去追忆的好时日,但而我又怎敢对自己说这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话。
写在最后的话;在搁笔的现在,看了一下窗外,秋日的阳光正暖,是个平安而安静的好天气,也算是非凡灿烂的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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