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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文化是用文字记载的,文字是截至目前最重要的记载工具。明朝为保存文化修《永乐大典》,清朝也修了《四库全书》,由于四库全书存的书多过毁灭篡改的,不少人认为“四库存,古书亡”,或者“四库全、华夏亡”。清朝为了维护统治,多次兴起文字狱,每次都是滚滚人头落地。不是说只有清朝这样做,只是清朝比较近,保留的证据比较多,当代人的印象比较深刻。更久远历史的秦始皇实施过焚书坑儒,汉武帝实施过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外国也有禁书、烧死布鲁诺、软禁伽利略的不光彩记录。谁的力度大,谁比较血腥还难说。统治者心里知道,控制了载体就控制了文化,掌握了载体就能有效使用文化。
越是久远的文字,要理解它就越困难。中国甲骨文、印度印章文字的解读,就是专家也觉得费劲,大量内容无法解读。原因是多方面的。越是古老,文字越是不成熟,流传度越小,当时估计就没几个人认识,可能有不少字是记录者当时灵机一动弄出的代号。书写载体也落后。在纸出现以前,文字或者刻在骨头上、竹片、木板上,或者印在泥版上,或者画在羊皮上,要么费工费时,要么材料稀缺昂贵,记录者只能言简意赅,尽量用当时约定的短词短句,往往没有推导和解释,只有定论。当时的人知道来由,后人就不知道了。只有定论的话,后人就无法“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无法深入,无法弄清前因后果,真正领悟的过程等于重新来一遍,难度可想而知。就如我们现在当然知道VCD、TV是什么,叫未来不用英语的人猜什么是VCD、TV估计也猜不出来。骨、竹、木、羊皮、泥之类载体很容易腐朽解体。再加上战乱损失,种种文字狱、禁毁,导致只留下一些片段。名家在自己的一生的不同阶段不同场合讲的写的又不会完全一样,有时还前后矛盾。此外,有时还有一些人假托名人作伪书。种种原因,当然就很难完全解读古书了。既然难以解读,就给后人留下了解析的主观能动性。
古今中外都有一些考据专家,这些考据专家一般来说对社会没有什么坏处,有时还有一些好处。宗教界人士对经典的解读就没那么简单了。基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佛教,几乎所有宗教,都有各式门派,各自都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理解了精髓的,都能引经据典,搬出个一二三的渊源出来。不少门派挟经典自重,为了自己的目的把自己的意愿套在经典上,或者认为别人的经典是伪书。原教旨主义者宣称只遵照最原始的经典,实际上还是从现有的经典中摘录能让自己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几句话。康有为为了变法,著作《新学伪经考》,称流传的古文经典是伪造的。
出现这样的乱象,说明这些都不是科学的。同一种科学理论虽然有不同的表现形式,但实质是一样的,用起来的结果也是一样的。热力学第二定律有多重形式:1.不可能把热量从低温物体传向高温物体而不引起其他变化,2.不可能制成一种循环动作的热机,从单一热源取热,使之完全变为功而不引起其他变化。3.独立体系的熵永不自动减少,熵在可逆中不变,在不可逆中增加。除了这3种,还有其他表述,看起来好像不一样,但学懂了的绝不会认为1表述对2表述错,或者2表述对3表述错,更不会因为自己认定第一种表述而打压、消灭其它表述者。数学上有很多一题多解的题目,结果都是一样的,殊途同归。绝不会有轨迹法得出结果是2而方程法得出结果为3的情况。有人认为可能有多种情形,所谓的各花各眼,都是对的。这种只认局部真理的观点是错误的。初中数学告诉我们:方程X^2=1的解有两个X1=1和X2=-1,只答1或者-1都是错的。正确的答案是(X-1)^2=1有且只有两个相同的根,即X1=1和X2=1。全部都考虑到了,普遍性和特例都纳入了,这才是科学理论。有人认为可以共存共荣,和而不同,一中各表,这也很荒谬,一加一就是等于二,不可能等于三,更不能等于二和等于三同时存在。一加一等于四减二和一加一等于五减三才可以共存,看起来不同只是形式的不同,实质都是等于二。
古代没有声光电技术,只能用二维的标记“文字”作为载体去记载多维的、有声有色的世界,技术上的先天不足,为歪理邪说的流传创造了条件。假如我们有耶稣时代的录像,那耶稣究竟有没有,究竟说了什么就不能信口雌黄了。论语究竟是孔子说的还是孟子说的,就没有疑问了。高中生知道数学上可以用平面作图法表示立体几何,但不直观,难理解,很多缺乏立体想象能力的学生立体几何就学不会。低层次的难以掌握高层次的,有人说虫子的世界就是一条线,人类也有很多局限性,但是人类依靠聪明才智可以超越自身的层级。例如计算机是第三次科技革命的产物,我们现在可以用计算机模拟立体构图,用计算机模拟化学反应等。我们作为人类,理论和技术的辅助必不可少,假如我们要奔向宇宙发展,以文字为核心的文化是远远不够的。
现在,至少我们有了计算机。很多东西可以录音、拍照、录像,音像资料实际上比文字更高级的文化载体。我们必须扭转过分拔高文字的固有模式。这样才能更好地传递知识。记录要全面,具体,有分析推演过程,让读者知其所以然。不然,跟古代的周易八卦和风水算命一样, 全是定论,几千年来没人知道怎么得出结论的,又怎么进一步发展?风水理论等一开始就是这样的理论,现在基本没变化。假如风水是科学理论,按风水的深奥性和实践性,跟爱因斯坦发现相对论一样,是几千年难出一个的天才才能创造的,只按现有流传的资料,如果真要弄懂风水等理论的原理,就跟原始人看到飞机要造一架飞机一样,相当于重新建立一套风水理论,难度可想而知。曾经太平洋某小岛有原始部落看到美军飞机降落,他们也真的做了飞机,只不过做的是草木搭的模型,它们还以神圣仪式模仿当年的情景。我们现在看这些神秘理论,估计跟原始人看飞机是一样的,照猫画虎得出的连犬都不是。
知识的传承,不能自己懂了就行了。要设想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看到了,能不能立即接上文明路径。古代天灾人祸,很多东西反复失传又反复有人发明出来,这算幸运的。金字塔之类自从5000多年前建立后,只有南方现苏丹境内有人模仿了又小又矮的金字塔,金字塔的具体建造至今是个迷。古埃及也有文物流传,但关于金字塔建造之类的知识却没有,可能古埃及人不重视这些真正的知识,真正的知识不去积累,在战乱条件下,懂的人越来越少,这样的文明迟早要灭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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